雖然打從跟他借錢的注意自腦中迸出之後,她就有這樣的打算,可事到臨頭,她還是會感到緊張忐忑不安。
拉開棉被,裸身的自己僅裹著一條浴巾,只要這浴巾被拉開,她的身子就會被看光,他會對她這樣那樣、這個那個……
小手用力將棉被在胸前攢緊,浴室的水聲此刻清晰得像她人就在裡頭一樣,猜想這他什麼時候會洗完澡。
呼……她長長的吁了口氣。
別緊張!她告訴自己。不過是痛一下而已,痛一下可以帶來育幼院的未來,值得,非常值得!
一次一次的為自己增加信心,然而,當浴門開啟聲傳來時,她的心臟轉瞬間停止了。
連宇中腰間圍條大浴巾,裸著精壯結實的上半身,手執方巾擦著濕髮,那模樣性感誘人極了,她的喉嚨不自覺的咕嚕滾動了下。
她明明是個美醜不分的人,帥哥與醜男在她眼中都一樣是南瓜,怎麼……怎麼她會突然覺得這男人讓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她的額頭好像又發起燒來了?
她的退熱貼呢?她怕進行到一半人熱昏了過去。
「你在幹嘛?」看到她慌裡慌張的不知道在搜尋什麼的模樣就好笑。
「我好像又發燒了,我在找我的退熱貼。」
仔細一瞧,那張臉果然又是紅撲撲的了。
「你會不會太容易發燒了?」這幾天老是退熱貼不離額頭,正常人也燒成智能不足了吧?
大床明顯的下沉,她一回頭,先見到寬厚的胸膛,再抬頭,是剛洗過澡,清爽的俊顏,這下,她發現她不止頭很燙,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他身上是不是帶著病菌,要不然為啥他一接近,她就覺得頭重腳輕,虛虛浮浮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氣不穩……」大手猝然覆額,她的腦袋瞬間停擺,意識空白。
「嗯?」端詳小臉的黑眸有些深不可測。「我看不是因為感冒發燒。」
他越接近,她的臉就越紅,當他的手貼上她的額時,那小臉簡直像是剛從滾水撈出的螃蟹,紅透了。
他明白她犯了什麼病了,可正主兒似乎還一無所知。
這樣好嗎?連宇中眸光變沉。
他不想身邊的助理喜歡上他,徒惹麻煩,所以他的助理一直是男生,這次會啟用小路,原因之一是因為她太輕視明星這個行業,原因之二則是他以為兩人一開始的對立,還有這人有所偏差的審美觀,是不可能愛上他的。
但,他似乎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她堅持上床,是怕他反悔不借她錢,他會答應,也是帶著戲弄的想法,並不打算真的跟她有任何關係,一旦發現她真正的心意之後,就連戲弄的念頭也消失了。
他不能再跟她有任何關係!
「不然是因為什麼?」該不會更嚴重吧?小路緊張的問。「是絕症嗎?我會死掉嗎?」她害怕的捧住臉頰。
她驚恐的模樣真的很好笑,她的腦袋一定是外星人構造的,才會常常無厘頭的將話題越扯越遠。
「我是聽過類似的病症。」他凜容道:「好像是很不得了的病。」
「不會吧!」杏眸瞪得大大,全身僵凝不動。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她要僵住多久啊?
「我是……」才要告訴她他是開玩笑的,就見她手放下,面色一整。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亂說的嗎?」當她是笨蛋喔?「不理你了,我要睡了!」她人才剛躺下,突然又跳了起來。
「你現在又要幹嘛了?」
「我差點忘了!」她夢地抓住他的壯臂,將他推壓制在床上。「我們來吧!」
「咦?」他的腦筋還有點轉不過來。
「我們……上床!」一鼓作氣說完重點的那兩個字,她緊閉眼,用力往他的唇親下去。
「好痛!」該死的,她竟然撞他的鼻子。
「抱歉,我們再來一次。」
照例又是閉上眼,強壓了下來。
這次他可看清楚了,她對準的是他的眼睛。
他可不想眼睛瞎掉。
俊顏連忙閃開,毫不知情的她吻上棉被。
沒接過吻,也不知道嘴唇碰觸起來是什麼感覺,緊張得腦子一片空白的小路,就這樣一直將臉埋在被子內,動也不動。
連宇中先是冷眼斜睨,見她全身僵直著不動,不由得愕然。
她該不會真的以為她吻對地方了吧?
端凝著她可笑的伏僵態,連宇中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好笑,終是忍俊不住噗哧一聲,大笑起來。
為什麼接吻還可以笑?
為什麼那聲音聽起來那麼遙遠?
小路霍地張眼,眼前是白花花一片。
她記得連宇中的皮膚可沒白得跟雪花一樣啊!
抬頭,她才看清楚她適才吻得是棉被,而男主角的頭離她還有三公分遠,正笑得難以自制,眼角閃著激動的淚光。
「喂!」她紅著臉嚷,「你閃開了是不是?」
「哈哈哈……」他沒空回答。
「你……你要跟我上床,這是我們的交易!」她紅著臉嚷。
連宇中喘了口氣後方能開口講話。「你很笨耶!你是在接吻還是在撞樹啊?」那表情像要慷慨就義似的,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她想自殺哩。
她紅著臉咬了咬唇,「我很緊張,我……」她說不出口她沒經驗,怕被他嘲笑三天三夜。
「接吻應該是用手扶著對方的臉。」大掌捧住她的粉頰,「然後親下去……」
他還沒說明完,薄唇就被動作派的她封住了。
一道電流自相貼的雙唇竄流而出,震懾住他。
假戲他做過太多,吻過各式各樣美麗女明星的唇,臉上投入的表情做盡,腦子裡清楚明白這一切都是戲,胸口淡淡然,波濤不曾湧現。
可這會兒,他覺得心臟像被誰裝了強力金頂電池,正大力的怦怦怦、怦怦怦,幾乎快爆破胸腔。
沒有任何猶豫,他微啟雙唇,吮嘗兩片嬌嫩的唇瓣,柔軟的舌尖勾畫姣好的唇形,乾澀的唇因此而充滿濕意,看上去更為豐澤誘人。
他並不打算來真的。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他願意幫助她,是因為同病相憐的遭遇讓他對她有著一份憐惜,她不顧一切為了挽救育幼院連女孩最寶貴的貞操都願意奉獻出去惹他同情。
他的出發點是因為憐惜,他對她沒意思,可她對他有好感,這樣的女人就該離得遠遠,保持距離,別讓她會錯意。
可,他不知為何停不下來。
捧頰的大手往後移,在他撬開她緊閉的唇瓣的同時,扣著後腦勺,讓兩人的吻更為深入。
按著細臂的手則滑來浴巾的邊緣,輕輕的扯開圍繞在她胸前的礙事物。
她覺得她快暈過去了,他在吻她,他們終於開始上床的前奏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有笨拙的由他來帶領,當他試圖以舌尖擠入雙唇之間時,她順從的張唇;當他的火舌探入時,她全身一陣戰慄。
一陣涼意忽地襲上,她恍惚明白是身上的浴巾被扯落了,在燈光大放的室內,他必將她的身材瞧得一清二楚,她覺得羞赧,卻無暇遮掩,她的腦袋已被在口內攪弄的舌頭給同時和得一塌糊塗了。
他抓握住一方的柔軟,豐滿的胸脯一手抓剛剛好,如棉花般的充滿彈性,又像布丁般的滑膩觸感,叫他怎麼揉都不膩。
雪峰頂的嬌嫩花蕊,在他數次無心擦撫間悄然挺立,勾著他的虎口,刺激著掌心,同時刺激著浴巾下的男性。
他想看她。
想看裸裎嬌軀的全貌。
於是他鬆開貼合的唇,被吻得迷濛的眼帶著一絲不解回視他。
唇角微勾起一片笑意,大掌輕推,毫無防備的她後仰跌入柔軟的被縟中。
兩朵矗立在高聳雪峰上的嬌美花蕊在他眼前閃過,在腰間緊縮,再彎出完美的圓弧,最後以不可思議的巧妙畫下筆直的線。
未料他會突然推她一把的她,是以跪坐之姿仰躺,雙腿未闔,濃密芳草下的粉紅禁地掠奪了他所有的注意。
那一片淡淡的、粉粉的瑰麗隱約可見水氣閃動,猶如上等粉鑽,叫人迫不及待想趨前看個仔細。
仰躺在床,頂上水晶燈的光芒刺眼,她微瞇雙眸,這才羞赧的想起該將燈關上,正想出聲,大腿猛然被分開,一道溫熱襲上腿心,陣陣酥麻窒了她的喉,唯一能發出的只有低喘。
分開大腿,連宇中清楚的看清粉鑽的真面目,他萬般疼惜的以手指輕掃,推開層瓣,盡情欣賞那片晶瑩。
小小的花蒂像個嬌羞的小姑娘縮在層瓣的上方,他以舌尖調皮的舔過,它彷彿有自己的意識,竟微微的顫動起來,緊接著,他聽到一聲嬌媚的低喘。
那喘息聲鼓動著他更放肆的輕薄,他毫不客氣的整顆含入,或是舌尖撥彈,或是大力吸吮,偶爾故意的僅以呼吸吹拂,叫初嘗人事的小路幾乎崩潰瘋狂,哭喊著要他住手。
「不……不要……啊……」
他在做什麼,他在舔她那裡嗎?
天!他怎麼能這樣做,又是為什麼當他一碰到她時,她就全身乏力,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斷的吐出持續往喉頭推擠的快意,將其化為一聲聲她自己聽了都臉紅的嬌喘?
「不……啊……住手……」
她的身軀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無法控制一波波洶湧而來的快感,她快被淹沒了,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
火花在瞬間迸裂,嬌軀強烈的顫抖起來,汩汩春潮被同樣顫動的花穴擠了出來,濕濡了大腿根部。
舌尖輕掬春露,清淡的甜意竄上鼻尖。
她所有的一切都好甜美。
連宇中拉出被壓制在大腿下的小腿,折起彎勾於身側,接著抓來一顆枕頭,至於圓臀之下。
嬌嫩的小花穴就這麼大剌剌的敞於他面前,晶瑩的春露緩緩的泌出,染上濕意的花唇更為嬌媚,如同一朵綻放的玫瑰。
「可愛的花兒……」
雙指掰開玫瑰花心,水漾的小穴還因高潮而一顫一縮,一指探入,那份緊窒的力道叫他不由得閉上眼,輕嘆了口氣。
該現在就進入嗎?他的分身已經腫脹得發疼。
還是再緩一緩,畢竟他尚未探索其他的美好。
長指在甬道內緩緩來回,拇指同時搓揉已然紅腫的花核,一股更為強力的力道傳來,他驚訝的張眼,沒想到她竟然自動的夾緊,企圖狠狠地咬住他。
該死!強烈想馬上佔有她的衝動再胯間嘶吼,他毫不猶豫的扯開腰間的浴巾,挺起雄壯的赤鐵,頂住柔嫩的花心。
雙手扣住大腿,狠狠往己身方向一拉,憤然挺入嬌穴。
像是突然有台車自她身上輾過,她連痛都來不及喊,只有眼淚在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時迭出眼眶。
他很快的就察覺到她的僵硬,還有小臉瞬間的血色盡失。
「你……」他瞠目結舌,難以置信。「是第一次?」
敢用自己的身體當買賣的籌碼,義無反顧的當下就決定跟他上床,甚至早設想好以此為威脅的手段的女孩,怎麼會是第一次?
她的親吻很笨拙,抓不住重點,他還以為是她經驗太少,或是之前男友同樣青澀,卻沒想到愛他時貨真價實的處女。
他大驚失色的古怪神情統統進入她眼底,她顧不得疼,緊扣住粗腕。
「你不可以反悔!」她有種他想退出這場交易的預感。「一定要繼續!」
他不繼續,不完事,她就拿不到交換錢的關鍵物。
纖腿上抬,夾住勁腰。
「你快動啊!」她強忍住痛,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中逼出來的。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動?」最好他可以無視她的疼痛,任憑慾望驅使他挺進!
該死的!他也很想啊!
「喔,對不起!」她忙把腿放下。
她完全搞錯方向。
「我再動你會痛死。」都唇色蒼白了還叫他動。
「不會!」她很堅定的說。
這麼嘴硬?等等看你還能不能說出「不會」兩字!
連宇中壞心眼的退出再前進,果然看到她的兩道濃眉打了個結。
「你已經變成苦瓜臉了。」他慍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處女?」
「處女不行嗎?」她還以為處女會讓他付錢付得心甘情願一點。不是大部分的男生都還是有處女情結嗎?
「廢話!」再怎麼樣,女孩子家的第一次都該跟互相喜愛的人才對。
「為什麼?」
連宇中撇了下俊唇,「處女一點都不好……」他決定說得更粗魯,「爽不到!」
「我說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不用管我!」
「馬的!」沒來由的火氣驅使拳頭落在小路臉側。「我像是那種不小心在你身上劃了一刀,還會再狠心劃上第二刀的人嗎?」
她怔怔看了他一眼,點頭。
「王小路!」真想咬死她!
「你覺得不甘心,那就再來第二次嘛!要第三次、第四次、第五百次都行!做到你爽,這總可以了吧!」
詭異,他怎麼覺得這提議不錯?
他一開始本來就沒有佔有她的意願,沒想到不小心做了之後身體就被她蠱惑,進而擄獲了。
要不是還有一點良知在,即使在爭吵之中,仍將他的分身緊緊含住的水穴,他多想恣意馳騁啊!
「你……」他想勸她別作踐自己,可話到唇邊就是吐不出去。
他想要!強烈的慾望讓他甘作一頭野獸!
「我怎樣?」
「話可是你說的!」
水眸迸出光彩,「我說的!」
「那我要動了。」
「呃……」就算嘴上逞強,她還是記得那份難以忍受的痛楚。「好……」
真是傻蛋一枚!
看她驚恐得要命,卻還是點頭的樣子,他又好氣又好笑,未察覺的柔情在胸腔瀰漫開來。
「你放心,我會動得很慢,直到你適應為止。」
「喔……」她仍是提著心的。
「會疼嗎?」他緩緩的來回。
「嗯……比剛才好多了……」
他更放慢速度,「這樣呢?」
「比較沒那麼疼了……」
「那怎樣呢?」
「可以……再慢一點嗎……」
「這樣呢……」
「嗯……」她輕聲呢喃。
在他輕緩的律動中,有種舒服快意慢慢的升起,同時,睏意也湧上。
「開始感到舒服了?」她的呢喃聲嬌媚,感覺不到有任何不適。
連宇中胯間的膨脹已快爆炸,急著想確定,然而身下的女孩卻好一會沒回應,甚至,他聽到了某種詭異的呼息。
不會吧……
連宇中定睛一看,混賬傢伙當真頭歪向一邊,睡著了!
有這麼舒服嗎?舒服到睡著!
連宇中牙一咬,拉起大腿正想奔馳個痛快,可再看她睡得好熟,又於心不忍的強壓下衝動。
可惡的王小路,明天一定叫你賠償我!
火大的自幽徑抽離,他拉被在床的另一邊躺下。
該死的!真不舒服!
該死的!
滴哩哩,滴哩哩……
手機設定的鬧鐘響鈴在耳邊以華爾茲的節奏響起,小路揉揉惺忪睡眼,關掉鬧鐘的同時雙腳落了地。
隱隱作疼的大腿和私處讓她霍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轉過頭去,她的老闆、當紅的偶像就睡在身邊,像小孩子般的純真睡顏半埋在枕中。
她已記不太得昨晚的事了。
她只記得疼痛的第一次,還有他後來難得溫柔的顧及她的痛楚,強壓下慾望,與她迂迴。
他們有沒有做完啊?她偏著頭想不起來,就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拉出床邊的垃圾桶搜尋了一下,好像沒看到保險套或衛生紙耶,該不會真的沒做完吧!
唉!她重嘆了口氣。沒做完就沒有關鍵物了,萬一他食言的話,她就沒有可賣給媒體的關鍵物來威脅他了。
不過她老闆在助理間的名聲一向優良,應該會守信用……吧!
雖然心底是相信他的,可又覺得惴惴不安,畢竟這是有關育幼院生死存亡的重大時刻啊!
如果他有食言打算的話,她就算下藥也要他再來第二次,他是她唯一的希望,就算使再卑鄙的手段,她也可以泯滅良心。
走進浴室刷牙洗臉,當她低頭沖掉一臉泡沫時,冷不防胸前兩乳被扣,她心一驚,尖叫出聲。
「閉嘴!」大掌蓋住尖叫的唇。「你想讓全世界看到我們兩個裸體抱在一塊兒嗎?」
「老闆?」原來襲擊的人是他?「你突然摸我,我當然會嚇一跳!」她氣急敗壞的嚷。
「我要繼續昨天的!」他清晨高昂的底迪在一看到裸裎的背影時,更是精神勃發。
昨晚他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她的背並不是他以為的白皙無暇,仔細瞧的話,會發現深淺不一的印子散佈在背上、手臂上、還有大腿上。
是胎記嗎?他不確定的想。
「我們昨天……」
「根本沒做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你給我睡著了!」誰會對一個睡著的女人有興趣,害得他難過了一個晚上。
原來是因為這樣她才找不到保險套!
「好,那我們繼續。」她想轉過身來的打算被制止。「你不是要……」
「就這樣背對著我。」他樂意從鏡中看到她的反應。
「但是……」
「噓,別再說話了。」巨掌扭轉過小臉來,吻住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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